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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是我提的分手,但还是想和他继续在一起,他是我初恋,我放不下他。 你说我要不要挽回一下吗?” 看到安妮(化名)的这条微信的时候,我有些惊讶但也不意外,毕竟安妮是挺让人喜欢的一个女孩子。 她是见过的最符合标准的乖乖女,她从小被家人寄予厚望: 3岁起开始学书法、主持、琵琶; 7岁起学习成绩就没掉过学年前5名; 16岁以优异成绩进入顶尖学府,并成为学生会会长; 大学四年,她父母不让她谈恋爱,她就不谈,闷头学习; 毕业之后,就进入了魔都一家小而美的金融投资公司; 如今,27岁,升职担任总经理助理,风华正茂; 之前她找我做过职业规划的辅导,或许当时给她的体验还不错,这次无助时,她又想到了我。 [attach]1012282[/attach] 我们约在了一家朴素温馨的茶馆见面,私密性很好。 安妮并非是第一眼美女,她是能让人着眼就心生欢喜的那种,散发着清清爽爽的气质。 但她确实比四年前成熟多了,见到了我,她很开心,还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 只是我叙旧的过程中,她眉宇间的淡淡忧伤仍然让我捕捉到了。 她给我简单说了一下她和她男朋友的事情,原来他们相处了三年多,是在工作中相识、相知、相爱的。 男朋友比她大十岁,很照顾她,但总是给安妮一种距离感,自己什么事情他都知道,而自己却对他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。 多次尝试之后,安妮忍痛提出了分手。 本以为男朋友至少会挽留一下这段感情,结果人家同意得很干脆,眨眼间就从安妮的生活中消失地干干净净,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。 但分手后的安妮却时常想起前男友,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好。 想着想着,又有放不下了,又是发微信又是打电话的,尝试挽回这段感情。 弄得自己身心俱疲,结果只等来了前男友的信息:“分就分了吧,我们不要再联系了。” [attach]1012283[/attach] [attach]1012284[/attach] 讲述这段经历的时候,安妮刚开始的笑容一点点褪去,不时地会有轻不可闻的叹息。 Ivy姐,我是不是很没用呀,分个手还这样纠结。 接着像是喃喃自语: 毕竟这是我的初恋。 他也是个好人,一个好的结婚对象。 我都计划好今年年初订婚,年末结婚的。 我问她:“我刚刚听到,分手是你先提出来的,既然这样,你纠结的是什么呢?” 安妮喝了一口茶,略做思索答道: 确实是我提出来分手的,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。相处了近两年,他经常在广州,我们聚少离多。 他也确实对我很好,每次回来的时候经常带我吃好吃的,买衣服、化妆品。 我要出差的话,他会帮我整理好行李,比我自己准备得还细心。 但也仅限于此。 我觉得跟他之间隔着点什么,让我很难更深入地了解他。 我也试图查看他的手机、邮件和社交软件什么的,但他不愿意。 这次分手的导火索就是我偷偷查看他的手机,被他发现了。 我和他吵架的时候,我问了点敏感的问题,我们就进入冷战状态。 以前我们冷战的时间不会很长,他就会主动来哄我,这次两周过去了,他音信全无。 我很不爽,就直接发信息告诉他分手。 他很干脆地回了两字:“好的。” 说到这里安妮开始呜咽起来,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,砸到茶桌上: Ivy姐,我是不是太任性了?! 其实如果我不任性、不怀疑,他是不是就会一直一直宠着我?! 分手后,我让他回来收拾他的东西,他回复说让我帮他扔掉。 你看他多绝,根本不给我挽回的机会。 我曾经去他在上海的家门口等他,等了几次到凌晨,也没有等到他。 给他打电话,开始还接,我给他道歉,试图跟他谈谈复合,但他不同意。 再后来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,就这样这个我相处了近1000个日夜的人,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地无影无踪了。 安妮说不下去了,开始无声的哭起来,头埋在双臂之间,两肩一抖一抖的。 [attach]1012285[/attach] 我静静地坐在她旁边,陪着她,不时地递张纸巾给她,耐心地等她情绪平复。 现在回想起来,那时安妮表现出「依恋模式」中的「焦虑型依恋」的一些特征。 比如,在生理上对他人的冷落格外敏感。 当他们冷战的时候,她的焦虑值就开始直线飙升。 当「焦虑型依恋」的人被抛弃时—— 他们会紧紧攀住别人,或是过于拼命地适应别人,又或是过于迅速地陷入新的亲密关系中。 安妮就是沉迷于前男友对自己的照顾中,她想紧紧攀住的可能不是爱,只是依赖。 最后她提出的分手,其实并不是真正想要分手,只是缺少安全感,想要得到对方的关心和关注。 但她不想,或者说不会用通常正常的表达方式来让对方明白,而是通过分手、拉黑微信等等对抗的行为表达出来。 [attach]1012286[/attach] 差不多了过了十分钟,她深吸了一口气,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边整理头发,边满脸歉意地说:“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,我们可以继续了。“ 我理解地摇摇头表示没关系,安抚地看着安妮。 “从你的讲述中,我能够感受到他之前把你照顾的很好,但既然已经分手了,你考虑过找其他人吗?” 她眼神里的光,渐渐黯淡下去了,低声回答道: 其实我觉得自己心里是知道的,从分手后来看,他可能最初是爱我的,但后面是没有什么感情了的。 但我的目标是28岁结婚,今天我都27了,他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。 而且我妈和我爸也都是初恋,然后结婚到现在。 他要是不回来,我怎么结婚啊?和谁结婚啊? [attach]1012287[/attach] 这个时候,我大概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了,只是她还不知道。 所以,我又问了她一遍:“你到底纠结的是什么?” 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再问一遍,但还是开始思考了,犹豫了片刻也没有相处一个所以然来。 见此,我接着问:“在你的定义里,怎么样算是很好的结婚对象呀?” 安妮立马回答: “还有吗?”我问。 “在你的人生中,出现过这样的人吗?”我问。 随之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甜笑 “安妮,我可以问个有点挑战的问题吗?”我询问道。 在得到安妮的同意后,我问:“你是在找共度一生的爱侣,还是父爱的替代品?” 她沉默了一会儿: [attach]1012288[/attach] 我点头同意,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她:“前面你提到你的计划是28岁结婚,这样的一个计划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?” 她眨了眨眼睛说: “在结婚这件事儿上,你自己可掌控的有多少?”我接着问。 安妮又陷入了沉思,随着一口气吐出来: 接着她轻声笑了起来: 我们很多人,尤其是女性的人生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,而是掌握在别人嘴里,这个别人包括自己的父母、亲戚、朋友、同事等等。 “你马上30岁了,为什么不结婚?你是不婚主义吗?” “你这都35了,还不生娃,是要丁克吗?你丈夫同意吗?” ...... 很多人会认为,人就该遵守「社会时钟」——到了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情。 [attach]1012289[/attach] 图源:RUC新闻坊 《在社会的时钟里,我们“应该”成为什么样?》 是的,对大多数人来说,社会时钟是一种保护。 只要跟上社会时钟,就算不是人生赢家,至少活得无可指摘。 但有时,社会时钟更像是一种规训,当大家都整齐划一、按部就班的话,其实已经是与自我失联的开始了。 我很喜欢这句话: “人生不是轨道,而是旷野。” 我们就该像北大戴锦华老师说的那样活着: “生命平凡也广阔,拥有自己的选择。” [attach]1012290[/attach] 其实,“社会时钟”本身并没有错。 只是,我们也要找到属于自己的“时区”。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极其复杂的本性和个性,每个人的内在都有不同的生命节奏。 我一直以为,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在时间表。 如果能听从自己内在的声音,无论自己走在人生的哪个阶段,正做着什么,都是不早不晚,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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