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12月28日,莫宗江(左)与陈明达(右)在调查渠县赵家村西无名阙 阙的建筑形势 阙这种建筑形式,实际上从商周开始就出现在文献中,《诗经》里写“挑兮达兮,在城阙兮”,《史记·商君列传》里面,商鞅“大筑冀阙,营如鲁卫”。阙最初只是瞭望、守卫的木楼,在阶级和国家出现之后,城阙和宫室阙在一定程度上象征着统治阶级的政权。 汉代的城市大多筑有城阙。西汉初期贵族府第开始使用宅阙,建在府第出入口两侧,以显示其地位和身份,并作为大门的标志。到了西汉晚期,为了祭祀的需要,也为了表示对神的敬重,人们仿造皇宫宫阙的形式将其缩小修建于祠庙入口两侧,这就出现了祠庙阙。 墓前建阙的制度也起于西汉,这一时期盛行厚葬之风,希望死者能到达天国享受美好生活,但天国什么样不得而知,人们只能将天国生活想象为皇宫生活,于是在墓前的神道两侧建阙,便出现了墓阙。 墓阙制度在西汉时只限于帝王陵墓享有,至东汉盛行时,才有县令、太守等收入2000石以上的官吏可在墓前建阙,并根据墓主身份,分别修建单出阙、二出阙、三出阙,出阙数越多,地位越高。而县令、太守以下的官员墓葬,虽然未可建阙,却将阙的形象或制成明器,或刻在画像砖、画像石棺上,以凸显墓阙是通天之门。 阙的高度公共性 渠县的汉阙与城坝遗址 渠县王家坪无名阙 渠县沈府君阙(1939年12月27日摄) 并且相比其他阙,冯焕阙最为朴素,本分地还原木结构的石阙,椽子、斗拱、枋、立柱,每一层都老老实实地连接在一起,给人一种高大的纪念性建筑才有的殷实感。 当土溪镇旁的城坝遗址被发掘,出土了带有“宕渠”两字的瓦当,直接证实了宕渠县治所就在这里。按照历史记载,早在新石器时期,这里便有了人类活动。 殷商时期賨人在城坝建立了賨国都城;秦灭巴蜀后这里被纳入秦的版图,设立宕渠县;到了汉代时,这里已经发展成为整个川东的政治文化中心,管辖范围达5万平方公里,涵盖达州、巴中、云山、大竹、广安、南充等地;直到552年县城才从土溪搬到了渠县。 城坝遗址由于时期稍晚,更能展现巴文化与中原文化融合的过程,出土的文物包括竹简、竹编、青铜器,乃至专门冶铁的区域。按照《华阳国志》记载,宕渠在当时甚至有专门负责冶铁的“铁官”,足以说明此城的规模,以及手工业和工业的发达程度。 而与城坝遗址隔河相望的六座汉阙,显然在汉代就相当于城市郊区的高档墓葬区,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里汉阙如此之多。此外宕渠县在东汉还被称为“太守之乡”,这里走出过很多太守,芦山樊敏阙的墓主樊敏也在这里做过官。学者们通过研究得知,樊敏曾在东汉的边境新郡——永昌郡任永昌长史,还担任过宕渠县令。 渠县冯焕阙斗拱层和枋子层相对忠实地 渠县汉阙正面多刻朱雀浮雕 东汉崇尚厚葬,但在三国时期,随着战争带来的持续冲击,大量墓葬被盗掘,百姓逃亡,家族流散,与此同时佛教进入中国,对注重厚葬的儒家传统带来了冲击。魏国首先革除厚葬积习,曹操是薄葬的重要倡导者,由此丧葬重心从地下转为地上,人们开始更加注重服丧。西晋统一蜀汉后,司马炎下诏书反对厚葬、取缔墓阙,由此汉阙的传统在两晋时期终止,直到南朝刘宋和萧梁时期才开始恢复在都城建立城阙和宫阙,此后,唯帝王陵才有墓阙,汉代的墓阙传统就此终止。 部分转载: 城坝考古遗址公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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